Australian farmers rip out millions of vines amid wine glut

彼得·霍布森報道

澳大利亞格里菲斯，2023 年 3 月 9 日（路透社） - 數百萬葡萄藤正在被摧毀，還有數千萬葡萄藤必須被連根拔起，以控制產量過剩的局面，這種情況已經壓垮了葡萄價格，威脅到種植者和釀酒商的生計。

全球葡萄酒消費量的下降對澳大利亞造成了特別嚴重的打擊，因為對其主要產品——廉價紅酒的需求下降最快，而在中國，這個市場直到最近幾年一直是其增長的依賴來源。

作為世界第五大葡萄酒出口國，澳大利亞在 2023 年中存儲了超過 20 億升，大約相當於兩年的產量，最新數據顯示，一些葡萄酒正在變質，因為所有者急於以任何價格處理掉它。

“我們無法繼續種植莊稼卻虧損下去太久了，” 第四代種植者詹姆斯·克雷馬斯科説道，他看着發出刺耳聲響的黃色挖掘機在他祖父在格里菲斯東南部種植的葡萄藤間剷除。

澳大利亞約三分之二的葡萄酒葡萄是在像格里菲斯這樣的內陸灌溉區域種植的，這裏的景觀是由於意大利移民在大約上世紀 50 年代帶來的葡萄種植技術而形成的。

澳大利亞葡萄酒產業面臨的挑戰

隨着像 Treasury Wines（TWE.AX）和卡萊爾集團（CG.O）旗下的 Accolade Wines 等主要葡萄酒生產商重新聚焦銷售更昂貴的葡萄酒，格里菲斯周邊地區陷入困境，未採摘的葡萄在藤蔓上枯萎。

“感覺就像一個時代正在結束，” Calabria Wines 的第三代葡萄園主和釀酒師 Andrew Calabria 説道。

“對種植者來説，很難從後窗望出去，看到一堆泥土，而不是他們認識的那些葡萄藤。”

附近，曾經是澳大利亞最大葡萄園之一的 110 萬株葡萄藤的殘餘被堆積成一堆堆扭曲的木頭，眼睛所及之處都是。

紅葡萄酒受到的影響最大。在像格里菲斯這樣的地區，去年進入紅葡萄酒的葡萄價格平均下降到每噸 304 澳元（200 美元），這是數十年來的最低水平，遠低於 2020 年的 659 澳元，來自行業機構 Wine Australia 的數據顯示。

政府預測今年價格將再次下降，表示認識到種植者面臨的重大挑戰，並致力於支持該行業，儘管許多種植者表示政府可以做得更多。 Cremasco 表示，他的一些紅葡萄僅售價 100 澳元一噸。

為了平衡市場並提高價格，Riverina Winegrape Growers 的負責人 Jeremy Cass 表示，像格里菲斯這樣的地區必須砍掉多達四分之一的葡萄藤。

根據澳大利亞葡萄酒數據，這將摧毀超過 2000 萬株葡萄藤，佔地 12000 公頃（3 萬英畝），約佔澳大利亞總種植面積的 8%。

其他地區的種植者和釀酒商也一直在砍掉葡萄藤。

“即使澳大利亞一半的葡萄藤被砍掉，也可能無法解決供應過剩問題，” 西澳大利亞的一位釀酒商表示。

然而，許多不願砍掉葡萄藤的種植者正在虧損，同時希望市場會好轉。

“這是在消耗財富，” KPMG 葡萄酒分析師 Tim Mableson 表示，他估計全國需要砍掉 2 萬公頃（4.9 萬英畝）的葡萄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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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消費者由於健康考慮而減少飲酒量，而且在喝葡萄酒時，他們會選擇價格更高的酒款。 智利、法國和美國等其他大型葡萄酒生產國也面臨供應過剩問題，即使像波爾多這樣的優質產區也不得不連根拔起數千公頃的葡萄藤。

2020 年中國在一場政治爭端中封鎖進口時，澳大利亞失去了其價值最高的葡萄酒出口市場。與歐洲不同，澳大利亞沒有為農民提供財政援助來幫助他們銷燬葡萄藤和過剩的葡萄酒。

儘管預計中國將在本月再次允許進口，但這並不能消除供應過剩，因為中國的需求下降速度比其他地方快得多。

據澳大利亞葡萄酒協會稱，售價低於每升 10 澳元的葡萄酒（大部分是由像格里菲斯這樣的地區種植的葡萄釀造）在截至 2023 年 12 月的一年內佔澳大利亞葡萄酒出口價值 19 億澳元的三分之二。

一些地區表現更好，比如塔斯馬尼亞和維多利亞州的亞拉河谷，它們生產更多的白葡萄酒和更輕、更昂貴的紅葡萄酒，受到越來越多人的喜愛。

但在整個格里菲斯地區，有一簇簇金屬儲罐，每個儲罐都裝滿了成千上萬升的葡萄酒。 “每個人都在努力清理葡萄酒，” Andrew 的父親比爾·卡拉布里亞説道，他補充説酒莊們 “幾乎是在送貨” 以騰出空間迎接新的葡萄酒年份。

許多種植者轉向種植柑橘和堅果樹。

克雷馬斯科希望通過種植他在翻耕的土地上的李子樹獲得更大的利潤，而一家名為 GoFARM 的公司正在附近種植超過 600 公頃（1,500 英畝）的杏樹，也在取代葡萄藤。

克雷馬斯科補充道：“將不會有下一代家庭葡萄種植者了。都將是大公司，所有當地年輕人都將為他們工作。”（1 澳元=1.5225 澳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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