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股价跌去 90%，流利说创始人团队计划退市

8 月 6 日收盘，流利说股价上涨 0.97% 至 1.04 美元美股，目前市值为 5177 万美元。

在此前一日，流利说联合创始人、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王翌，联合创始人、董事兼 CTO 胡哲人，联合创始人、董事兼首席科学家林晖和 PCILIV Limited 组成的买方团，向公司提出了以 1.13 美元每股的价格收购所有普通股的要约。买方团表示，1.13 美元的收购价格，相较于过去 7 个交易日内美国存托凭证的成交量加权平均价格溢价约 15%。

买方团同时表示，创始人共同拥有公司约 39.8% 的已发行流通股以及约 86.7% 的公司投票权，在收购后将继续致力于发展公司。

对此，中南财经政法大学数字经济研究院执行院长、教授盘和林对第一财经记者表示，“一旦私有化，就基本可以认定是退市了。当前教培行业遭遇行业政策风险，叠加其之前一直低迷的股价情况，以及未来盈利的难度，从当前看，其退市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市值过低是流利说考虑退市的重要原因。流利说在 2018 年 9 月上市，三年不到的时间内股价下跌惊人。截至 8 月 6 日，流利说股价为 1.04 美元，较 12.5 美元的发行价跌去 91.7%。盘和林表示，主动退市是一种保护市值的方式，也是为了避免市值过低未来强制退市。

在流利说官网上，“科技 + 教育” 企业是流利说的自身定位。但从研发费用看，这家曾经号称 “AI 教育第一股” 的公司，过去一年的研发费用正在逐步减少。2020 年第一季度到第四季度，流利说研发费用分别为 5920 万元、4850 万元、4580 万元和 3720 万元。到了 2021 年第一季度，这一数字缩减至 3370 万元。

研发费用的减少与公司发展方向的转变有关。2019 年，流利说推出多个新产品以进行多元化布局，而到了 2020 年第二季度，“精简运营” 成为重点，这一转变是研发费用减少的关键，也意味着流利说在产品研发上的推陈出新功能也在减弱。

2019 年一年，流利说相继推出了面向 3-8 岁用户的移动语音在线课程 “儿童流利说”、整体英语口语产品 “Bell ”、辅助产品 “ Darwin” 以及付费课程儿童拼读课程。在 2020 年第一季度，流利说还推出了面向 6-9 岁儿童的 Jump Start 课程，并于 4 月推出了面向 3-6 岁幼儿的另类初学者课程，这些是流利说在巩固成人市场之外，打入儿童市场的产品。

但到了 2020 年第二季度，流利说决定收缩。流利说当时在财报中表示，疫情让流量意外增长逐渐消失。财报数据的改善是由于公司在效分配资源、重组产品组合和精简运营上的作为，并表示将继续精简。此后，流利说更多提及的是优化产品组合和提升运营效率，鲜少推出新产品。

这一战略也让付费用户逐步减少。在 2019 年一季度，流利说付费用户达到 110 万，是近年来的最高峰，随后一路下滑。2020 年一季度、二季度、三季度和四季度，流利说的付费用户氛围别 90 万、50 万、50 万和 40 万。到了 2021 年一季度，付费用户将至 30 万，这一数字远低于 2018 年一季度的 55.2 万。

在付费用户和研发费用数据双重下滑之时，业务的生命力也在下滑。在 2020 年第一季度和第二季度，流利说的营销费用虽然同比下滑，但依然有 2.647 亿和 2.007 亿，即 2020 年上半年花费了近 5 亿营销费。不过，流利说的付费用户依然从一季度的 90 万跌至二季度的 50 万，可见流利说的产品对用户而言吸引力不在。

在 2021 年第一季度流利说实现了上市后首次扭亏为盈，除了营销费用和研发费用的减少，流利说第一季度营业成本同比下降 58%，环比减少 23.2%。流利说在财报中表示，环比变化全职员工的工资和福利减少，以及 IT 服务费的节省。

缩衣节食、不再投入的情况下，流利说的营收出现了负增长。财报显示，流利说今年一季度营收为 1.985 亿元人民币，较上一季度的 2.355 亿元人民币下降了 15.7%，较去年同期的 2.283 亿元人民币下降了 13.0%。因此，流利说的扭亏为盈，被认为是短暂繁荣。

文章作者

陆涵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