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nally, Apple joins the "AI spending army"! But the "almost stingy" approach is highly favored by the market

智通財經 APP 瞭解到，消費電子巨頭蘋果公司 (AAPL.US) 於美東時間週四公佈季度財報後的業績電話會議上，華爾街分析師們最感興趣的話題無疑是一款甚至沒有向公眾推出的端側 AI 大模型產品——蘋果智能 (即 Apple Intelligence)，以及蘋果關於人工智能發展方面的資本支出計劃。但是從業績電話會以及財報披露來看，蘋果在 AI 方面的資本支出可謂極度 “摳門”，規模遠低於微軟 (MSFT.US)、谷歌 (GOOGL.US) 以及亞馬遜 (AMZN.US) 等科技巨頭耗巨資購買英偉達 AI GPU 的規模，且增長速度可能慢得多，但這種近乎吝嗇的支出可能是目前市場青睞的方式。

人工智能在以智能手機、iPad 等消費電子硬件為核心的蘋果公司的重要性日益增加，這也促使蘋果終於走上了市場期待已久的全面佈局 AI 以及提升硬件等各類 AI 相關支出的道路。但是與微軟、蘋果、谷歌以及 Facebook 和 Instagram 母公司 Meta 相比，該公司採取了截然不同的 “節儉支出模式”。

據瞭解，相比於其他科技巨頭來説蘋果的 AI 支出規劃可謂非常剋制，比如蘋果工程師們選擇適度規模的谷歌 TPU，而不是選擇昂貴的英偉達 AI GPU 訓練 AI 大模型，未來還有可能結合蘋果自研的服務器 AI 芯片提供 AI 訓練/推理算力。蘋果對於 AI 支出展望並未顯得激進，可以説是分析師們以及投資者在業績會議之後更加看好蘋果的邏輯之一，畢竟當前市場不願意看到大規模 AI 支出規模越來越龐大，以致於大幅傷及科技巨頭們利潤率。反映在股價上就是蘋果在公佈業績後，並未像微軟與谷歌還有亞馬遜那樣出現大幅下跌。

“我們的綜合業績數據表明，我們在整個人工智能以及聚焦於端側的蘋果智能方面的支出逐年增加。” 蘋果首席執行官蒂姆·庫克週四在業績會議上表示。蘋果截至 6 月 29 日的第三財季數據顯示，該公司總銷售額同比增長 5%，至 858 億美元，超過了市場普遍預期的 845 億美元;每股收益則高達 1.40 美元，超過市場預期的 1.35 美元。蘋果 Q3 銷售額實現正增長可謂超出諸多分析師預期，畢竟這段銷售期通常是蘋果銷售額增速最低迷的時期之一，因為此時許多消費者都在等待秋季推出的下一代 iPhone。

分析師們普遍認為，蘋果即將推出的 iPhone 端側人工智能系統 Apple Intelligence 可能會刺激新一輪的 iPhone 升級以及其他消費電子產品銷售額。然而，在與分析師電話會議的問答環節中，首席執行官庫克以及首席財務官盧卡·馬斯特里花了很大一部分時間迴避有關蘋果 Apple Intelligence 推出速度的相關問題，關於該科技巨頭是否已經看到該服務的銷售額增長趨勢，以及蘋果與 OpenAI 達成的將 ChatGPT 整合到其軟件系統中的協議仍存在不確定性。

庫克願意部分回答的一個關鍵問題是關於該公司在人工智能服務器領域的支出規劃，這是驅動 ChatGPT 等熱門生成式 AI 應用的最核心基礎設施。並且這是一個自 2023 年以來科技股財報季都會出現的問題，因為投資者們試圖評估科技巨頭們在人工智能基礎設施建設方面的具體進展，以及還有多少基礎設施有待建設，這些對於服務器 AI 芯片霸主英偉達 (NVDA.US) 以及 AMD(AMD.US)、美光以及 SK 海力士等聚焦於 AI 硬件端的科技巨頭業績來説至關重要。

與科技巨頭們相比，蘋果 AI 支出顯得 “非常保守”

向來拒絕在業績會議上透露過多消息的庫克在會議上承認，與人工智能有關的成本正在上升。正如 CEO 庫克所描述的那樣，蘋果在整體人工智能技術發展以及 Apple Intelligence 方面的支出逐年增加。

蘋果最新公佈的截至 6 月 29 日的 2024 財年第三季度財報顯示，其不動產、廠房和基礎設備等支出高達 21.5 億美元，季度環比增長 8%，較去年同期則增長約 3%。值得注意的是，去年蘋果上述支出基數已經處於高位，主要因新產品的研發、數據中心等基礎設施擴建與升級，這也顯示出蘋果與 AI 有關的支出逐季增多，但速度較慢。不過這其中有一部分資本投資不是不僅針對人工智能，還針對蘋果的其他業務。

與微軟、谷歌、亞馬遜以及 Meta 等大型科技同行相比，蘋果的 AI 相關資本支出增長幅度顯得非常渺小。蘋果的大型科技同行正在耗費巨資建造和大幅擴建以人工智能為中心的超大規模數據中心，核心的支出在於斥巨資採購英偉達 AI GPU。

例如，根據 FactSet 的最新統計數據，微軟在 6 月份的季度報告中顯示資本支出高達驚人的 138.7 億美元，同比大幅增長 55%。谷歌母公司 Alphabet 的支出增幅則高達驚人的 91%，達到 131.9 億美元，Facebook 母公司 Meta 資本支出則增長約 31%，截至 6 月的季度支出達到 83 億美元，在科技巨頭中的支出幅度相對較小，但是也大幅高於蘋果。

但資本市場無疑是更青睞 Meta 與蘋果這種偏向保守的 AI 支出模式，畢竟股東以及投資者們更加關注的是利潤率，而不是目前完全無法看清的長期 AI 貨幣化前景。Meta 在公佈超預期的業績，以及財報顯示第二季度和當季的 AI 支出小於預期，而且沒有上調全年資本支出區間上限，對全年總支出的指引也沒有上調，對第三季度營收的指引區間中值則超出市場預期，推動該股在公佈業績後股價一度大幅反彈超 10%，相比之下谷歌和微軟在公佈財報後股價均大幅下跌。

Meta 首席執行官馬克·扎克伯格用博弈論術語解釋了科技巨頭們的 AI 支出激增現象。他強調，錯過 ChatGPT 所引領的生成式人工智能熱潮的風險比在英偉達 AI GPU 以及其他 AI 硬件上耗費太多所帶來的負面影響更為龐大，這一觀點與谷歌 CEO 看法一致——即 AI“投資不足” 風險遠大於 “過度投資” 風險 。

扎克伯格甚至還希望確保蘋果不會像控制智能手機那樣完全控制下一次的人類重大技術轉變——如果事實證明是人工智能的話。

“實際上，我認為所有進行 AI 投資的公司都在做出趨於理性的決定。” 扎克伯格上週接受採訪時曾表示。“因為落後的不利之處在於，你將錯失未來 10 到 15 年最重要的技術。”

蘋果正在 “玩一種與眾不同的 AI 支出遊戲”

與亞馬遜、谷歌和微軟不同，蘋果沒有涉及向其他科技公司租賃 AI 雲端訓練/推理算力的新型雲計算業務。Meta 也不具備這個業務，但該公司正在進行龐大規模的投資訓練 Meta 推出的史上最強大開源 AI 大語言模型 Llama，並使用人工智能技術為其龐大的廣告推薦引擎以及提升廣告商覆蓋更大規模用户來提供核心的驅動力。

而蘋果，似乎正在玩一種與科技巨頭們截然不同的 AI 支出遊戲，這一點集中體現在蘋果並未效仿巨頭們大規模耗資購買英偉達 AI GPU。

蘋果本週在一篇技術方向的論文中透露，該公司租用了相對少量的並且價格便宜得多的谷歌 TPU(Tensor Processing Unit) 算力系統，而不是像其他科技巨頭那樣大規模配置英偉達 AI GPU，來訓練人工智能大模型。在 Apple Intelligence 所需要的前期算力資源以及雲端 AI 推理算力方面，蘋果則計劃今年晚些時候利用蘋果自研的服務器 AI 芯片支持與覆蓋龐大規模的 AI 推理算力。此外，蘋果還從亞馬遜、谷歌以及微軟等雲服務供應商那裏租用雲容量。

TPU 可謂專門為深度學習和神經網絡推理和訓練優化，尤其擅長處理矩陣乘法等操作，可以更高效地執行 AI 工作負載。谷歌 TPU 的架構非常簡單，旨在提供更高的吞吐量，適合大規模並行處理任務，因此在特定的 AI 任務中——比如 AI 大模型推理任務，TPU 通常表現出較高的推理算力性能。成本相比於英偉達 AI GPU 則便宜得多，谷歌 TPU 通常在谷歌雲平台上以 “按使用付費” 的模式提供，這使得開發者們可以根據實際 AI 算力需求靈活配置硬件資源，避免了前期大規模資本支出。

據知名蘋果爆料人馬克·古爾曼披露，蘋果將在雲計算服務器中部署自研高端 AI 芯片，用於處理蘋果設備上最先進的人工智能雲端算力任務，而較簡單的人工智能相關功能將直接在 iPhone、iPad 和 Mac 等端側設備 AI 大模型處理，即蘋果以 “端側 + 雲端算力” 相結合的方式來佈局生成式 AI 領域。

在週一，蘋果公司發佈了 Apple Intelligence 的首個測試版本，這是一套全新的人工智能功能，將藉助最強大的 AI 大模型全方位改進 Siri，並且能夠自動生成、發送電子郵件和圖像，並對通知進行分類。但目前僅供開發人員測試。

在 Apple Intelligence 加持之下，蘋果 iOS 系統用户能夠僅用語音就能夠控制單個應用程序 (App) 的所有功能，並在一定程度上實現應用程序全面聯動與交互。Siri 的定位或將不再是笨拙的形式化語音助手，而是類似於電影《HER》中那位超級瞭解用户偏好和操作習慣的專屬 “全能 AI 伴侶”。

隨着蘋果公司建設與擴建 AI 基礎設施，蘋果公司相比於其他科技巨頭，可能將具有自研 AI 芯片帶來的成本優勢，無論是智能手機等消費電子產品還是雲端服務器芯片，因此該公司不必在第三方的 AI GPU 硬件上，比如英偉達和 AMD AI GPU 方面花費數百億美元規模。

正如前文所述的那樣，蘋果對於該公司的 AI 數據中心採取將 iPhone 等消費電子端側與雲端服務器算力相結合的所謂 “混合” 方式，並且將部分資本支出轉嫁給 OpenAI 等人工智能合作伙伴，並將其轉化為蘋果公司的經營費用項目。

庫克在與分析師的業績電話會議上表示：“在 AI 相關的資本支出方面，重要的需要要記住，我們採用了一種偏向混合的方式，我們在內部做事，我們也有一些外部合作伙伴，資本支出也將出現在他們各自的業務中。”

目前蘋果公開披露的其中一家合作伙伴是 AI 領域領軍者 OpenAI，其重磅推出的 ChatGPT 將於今年晚些時候全面集成到 iOS 端設備的 Apple Intelligence 之中。在 Apple Intelligence 技術框架之下，ChatGPT 這一風靡全球的 AI 聊天機器人將能夠以端側的切入方式與蘋果 Siri 語音助手全面整合。

但是蘋果在週四拒絕談論 OpenAI 協議的任何相關細節，稱其為機密。但庫克保留了與 OpenAI 合作實現貨幣化機遇的可能性。

顯然，蘋果相對於微軟和谷歌等巨頭來説近乎 “吝嗇” 的 AI 支出規模，一定程度上獲得市場認可，其股價在週四盤後一度漲超 1%，週五美股盤前交易中一度轉向上行，而除 Meta 以外的科技巨頭股價在公佈財報後無一例外均大幅下跌。畢竟從 Q2 科技公司財報數據來看，AI 貨幣化前景仍然虛無縹緲，AI 收益相比於龐大規模的 AI 基礎設施支出來説甚至連 “九牛一毛” 都談不上，因此市場更希望科技巨頭們在發展 AI 技術的同時能夠保住強勁的利潤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