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The fate of Trump's tariff war depends on the "key decision" of the U.S. Supreme Court

美國最高法院的 “重大問題原則” 威脅特朗普的全球關税計劃,裁定其政策越權,未獲國會授權。特朗普關税預計未來十年涉税金額達 1.4 萬億美元,成為自大蕭條以來最大貿易戰。最高法院需對這一政策的經濟影響做出判斷,可能面臨與否決拜登學生貸款減免計劃時相似的評估。
美國最高法院在拜登時代確立的 “重大問題原則”(Major Questions Doctrine,MQD),如今正威脅特朗普政府的全球關税計劃。
這項原則最初被保守派法官用於否決拜登政府兩大標誌性政策:環境保護署(EPA)針對發電廠的減排計劃,以及教育部涉及 4000 億美元規模的學生貸款減免方案。彼時,美國最高法院認為,行政機構不得在沒有明確國會授權的情況下,擅自採取對國家經濟產生巨大影響的政策。
最近,美國國際貿易法院(CIT)也引用這一原則,裁定特朗普政府的關税政策越權。根據非黨派機構税務基金會的估算,特朗普關税未來十年的涉税金額高達 1.4 萬億美元,遠超此前拜登學生貸款減免方案的 4000 億美元規模。這項裁決以 3 比 0 的一致意見指出,特朗普政府的關税行動屬於重大經濟政策,未獲得明確的國會授權。
喬治梅森大學安東寧·斯卡利亞法學院教授伊利亞·索明(Ilya Somin)表示:
“如果這都不算重大問題,那我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能算得上。這是自大蕭條以來規模最大的貿易戰。”
據央視新聞,特朗普的全球關税政策始於 4 月 2 日展開的一系列行動。這是美國自 1930 年臭名昭著的《斯穆特 - 霍利關税法》以來最大的關税調整,直接將美國平均適用關税推至百年來最高水平。這一措施在全球金融市場掀起軒然大波,引發了對美國乃至全球經濟可能陷入衰退的擔憂。
最高法院首席大法官約翰·羅伯茨(John Roberts)曾在否決拜登學生貸款減免計劃時強調,這類大規模行動具有 “驚人的” 經濟影響。如今,這樣的評判標準再次適用於特朗普關税案,最高法院很可能需要就此做出相似的價值判斷。
總統例外?
特朗普政府此次關税政策的法律依據是 1977 年的《國際緊急經濟權力法案》(IEEPA)。該法案表述模糊,僅授權總統在緊急狀態下 “監管(regulate)” 進口商品,但並未明確授權總統徵收大規模關税。國際貿易法院認為,這種含糊表述不足以支撐總統越過憲法明確授予國會的徵税權,貿然實施如此大規模的關税政策。
然而,美國司法部為特朗普政府辯護時指出,“重大問題原則” 並不適用於總統本人直接獲得國會授權的情況,而應專門針對行政機構。此外,司法部強調,在國家安全和外交事務領域,總統歷來擁有廣泛的裁量權,這也應排除 “重大問題原則” 的適用。
這場關税爭端的法律與意識形態分歧也蔓延到了最高法院內部。儘管六名保守派法官曾統一適用 “重大問題原則” 否決拜登政府的舉措,但在這一原則的具體應用上,他們內部也存在微妙差異。大法官艾米·科尼·巴雷特(Amy Coney Barrett)將其視作法律文本的解釋工具,而尼爾·戈薩奇(Neil Gorsuch)則更強調該原則用於維繫國會與總統間的憲法權力平衡。
聖路易斯華盛頓大學的行政法教授羅納德·萊文(Ronald Levin)表示,最高法院迄今尚未對何時、如何啓用 “重大問題原則” 給出明確的適用標準。他表示:
“法院一直將所有選擇保持開放,沒有給出透明的適用標準。”
對於最高法院保守派而言,這次特朗普關税案顯然是一場極具意義的 “壓力測試”:他們是否會以同樣的標準對待自己推崇的共和黨總統,還是會承認總統在國家安全領域的特殊地位,拒絕再次啓用這一原則?
裁決將劃下 “權力紅線”
美國最高法院即將到來的裁決,不僅將決定特朗普時代全球關税政策的最終命運,也可能成為未來美國總統權力邊界的里程碑式判例。
如果高院延續此前在拜登政府案件中的嚴格態度,堅持要求國會明確授權才能實施經濟意義重大的措施,那麼特朗普的關税計劃將難逃被否決的命運。這將意味着總統徵税權在歷史上首次受到如此明確的司法限制。
另一方面,如果法院接受特朗普政府關於國家安全與總統直接授權的辯護,允許關税繼續實施,那麼這一判決可能進一步擴大總統在經濟領域的緊急權力,形成新的權力邊界。這也意味着國際市場將繼續面臨貿易戰風險,全球經濟不確定性或將延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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